「悲傷、愛、喜悅。」他低喃著愛人最終接續消逝的情感，決定從這三個裡面挑，或許只是為了讓彼此再多些相關連的地方。

喜悅第一個被剔除了，他怕自己重新體會快樂過後會被身體的愧疚吞噬，一個連被肯定都會感到驚慌失措的人，要那些與快樂有關的情感有何用？

第二個，是愛。他知道自己從來就沒有愛人的能力，回應或是對別人付出真的太累了。他不能理解，卻依然享受著青年曾經帶給他的幸福，這才明白自己對戀人造成的傷痛。他只能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，如此低喃著一句：

「對不起⋯⋯」染病不是我能傷害你的藉口，曾經的那些我真的很抱歉，明明可以做出更好的應對，明明可以更讓你高興的。